熬过三节晚自习，苏桃已经没了白天时的魄力，像只蔫掉的茄子弯着身子。

陈微末也好不到哪去，但在零食的充能下，勉强还有点精神嘲笑苏桃。

“第一天就蔫巴成这样，日积月累怕不是要被吸干精气？”她看了看周围，大多数人已经离开了教室，才敢用正常的声音继续说，“我宁愿被帅哥吸干也不要被学习吸干。”

苏桃趴桌上片刻，才艰难地翻过脸看她，有气无力地回应：“我觉得你说得对。”

陈微末眼睛一亮，“那要不我们现在去夜色看帅哥？”

身后一阵桌椅碰撞的声响，陈微末蹙眉转身，见江起淮还没走，甚至刚刚那番不要脸的言论还被他听见了，尴尬得想就地钻进课桌底下。

他似是没察觉陈微末的动静，从后排绕了个路途经她座位，在她身旁停下。“班长，今晚的事麻烦了。”

江起淮个子很高，苏桃在他面前只能被迫仰着脸看他。

他大概是洗过澡，迫人的白茶香在鼻间萦绕了一圈，闻得苏桃意识有些模糊。“……好。”

陈微末看着江起淮出门，提着许久的气终于松懈下来。

她掐住苏桃的肩膀猛晃，“你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苏桃被她摇得头昏，声音跟着断断续续：“回去再跟你说，我现在赶着回家。”

陈微末板着脸警告她：“你最好如实相告！”

两人你推我搡地出了校门，陈微末目送苏桃上了车后挥手向她告别。

“小姐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

苏家的司机白天德是个三十年驾龄的老师傅，从苏桃爷爷那一辈开始就是司机了，一直到她这代仍在为苏家效力。

苏桃摇下车窗，单手支着侧脸看窗外飞速倒退的熟悉风景，慨叹一声：“嗯，因为感到了久违的青春气息。”

白天德欣慰地笑了笑，已经很少看见自家小姐脸上有轻松的笑意了，从前只会苦恼什么时候才能追上那位不识好歹的于一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