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纬趴在窗沿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那就让他帮你上药啊。”
江起淮半笑不笑:“她恐男,不让碰。”
苏桃:……
刘国纬也没强行掺和,提了个建议:“那要不要打电话让你们班值班老师过来?”
苏桃记得第二节晚自习是英语老师值班,她不想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要来回奔波,硬着头皮拒绝:“不用了。”
她仰起脸看向靠在墙边等着看热闹的某人,豁出去似的喊了一句:“请你帮个忙!”
用着最强硬的语气说着最客气的话。
江起淮懒撩了下眼皮,“不恐男了?”
苏桃恼然地微瞪圆了眼睛,“我没说过自己恐男。”
他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脚踝,“我也没说过我恐男。”
苏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下意识缩了下脚,但被江起淮攥着,没能缩回去。
她羞迫得面颊通红。
尽管前世和于一舟在一起三年,可他却鲜少上手照顾她,平时肢体接触也只限于简单的拥抱。
用陈微末的话说就是,两人的恋爱过程比波罗的海还要淡。
苏桃当时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两人只是细水流长。于一舟对她很好,向来有求必应,还应允她毕业就结婚。
可后来她知道了,于一舟对她根本没有感情,所有的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根本不屑碰她。
“再抗拒可就要二次创伤了。”
江起淮泛凉的笑声拉回了她的思绪,怔怔地低头看去。
他撩起裤脚,白皙的脚踝已经青紫一片。
刘国纬在一旁捧哏,“诶呦,这扭得可不轻啊。”
他一提,苏桃觉得脚腕更疼了,江起淮按住她,“别乱动。”
消肿喷雾清凉的触感让疼痛暂且缓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