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先只在教室里待了五分钟就离开回了办公室。

方冬凌刻意将角落留到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对着一地的碎纸骂：“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啊？前面同学的垃圾加起来都没你这里多！”

“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同学帮我把作业撕了。”

傅时起说着，轻扫了一眼方冬凌的领口，整整齐齐的两颗扣子，没少。

看来想骂人的心不是装的。

方冬凌疑惑地皱眉：“什么撕作业？”

王铁柱见李绍先走了，就大着胆子过来，拍了拍方冬凌的肩膀，“你小子，转过来。”

王铁柱人如其名，跟柱子一般高大壮硕。

听见他的声音，方冬凌没敢有异议地转了个身，举起双手。“铁柱哥，怎么回事啊？”

“嗯，扣子完好，不是凶手。”

方冬凌不明所以地回了座位，问一旁的于一舟：“他们在讨论的撕作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钟筝昨晚上碰见了撕作业的学生，从他身上拽下来一颗纽扣。苏桃刚把全班的男生给查了一遍，”于一舟眉目舒展，“还好不是我们班同学干的。”

方冬凌：“苏桃怎么没查你？”

于一舟温雅地一笑，“或许她觉得我不会做这种事。”

“哼，她最好是这么觉得，”方冬凌冷哼，“我还以为她搞这么大阵仗是为了替那转校生出头。”

于一舟笑意渐敛，“她只是在履行为同学服务的职责而已，要是换做你我，她也一样会这么做。”

“不过是谁这么无聊干撕作业这种事啊？”方冬凌还有些幸灾乐祸，“别人的不撕，就撕傅时起一个人的。一舟，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惹了谁，然后有人蓄意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