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混儿也是狠角色,面不改色的对我说道:“你想玩多大?”
我用手指头敲着色盅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一直往下赌。你能割下来多少东西,就往台子上摆多少东西,一件东西赌一把。你输了,不用走,继续跟我往下赌就行。你赢一把,例钱给你翻一翻。直到,我们双方有一方不想赌了为止。”
“你敢么?”
我话一出口,就有人跟着起哄:“跟他赌,跟他赌……”
混混儿斗狠,多数时候都是给人看的,人越多越是不能怂。那人明知道,我可能在耍诈,也只能咬牙道:“赌就赌,谁怕谁啊!”
“买定离手,开——”我手一抬色盅,开出来点数是小。
我笑着拿起桌子上那根手指头:“这东西是我的了,来人,用红布包好。”
一个伙计拿着红布,把那人手指头包了起来,用木盘子端好站在了赌桌边上。
我仰头看向对方道:“还赌么?”
那人拿起刀来,把自己一只耳朵割下来放在了桌子上:“我买大!”
“买定离手。开——”我冷笑道:“还是小。你还赌么?”
“赌!”
短短片刻的工夫,赌桌边上就多出来五个手捧着托盘的伙计,每个人的托盘上都放着一个或大或小的红布包裹,从包裹上面透出来的血迹,顺着托盘一滴滴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