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江水,宽阔无比,对岸渺小的只剩下起伏的山影。
江上船来船往,高大的楼船随处可见,邱娘家小小的渡船在其中,像一只小蚂蚁。
宋玉善站在船头,看着热闹的码头,对郡城之大,有了初步的概念。
光这个码头,纵深就有扶水县长了,更别说远处看不到边际的城墙了。
邱娘在码头百米外的一个小渡口靠了岸:“山长,临江郡城到了!”
宋玉善背着包袱,下了船:“你回去路上多加小心。”
告别了邱娘,宋玉善涌入了码头的人流中。
郡城的城墙高百尺,靠近码头的,是北城门。
城门外,排队等着进程的车马百姓络绎不绝。
五扇城门大开。
最边上的两扇小门外排队的人最多,看打扮都是附近村镇的百姓,还有背着刀剑、武器,做侠客打扮的江湖之人。
内侧两门稍大,人少,但车多,队伍也不短。
左侧那门外,都是码头来的运货马车。
右侧门外,马车明显要更华丽一些,应该是达官显贵的车驾。
宋玉善的视线落在最中间那个队伍处。
这个队伍的人最少,所处的城门位置却最好最宽敞,车架和人混在一个队伍里。
有华丽不输右侧队伍的马车;有身带武器的侠客;有环佩叮当,衣裙翩翩的独行女子;有举着算命幡布,破布衣服裹身的跛脚老者;还有拿着小木剑,互相比划来比划去的小道童。
无论哪一队,进城时卫兵都有查验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像是凭证。
“老伯,这入城的门有什么讲究不成?”宋玉善拉住一个过路的老伯,塞了一枚银角子,询问起来。
老伯捏着银子,笑出了满脸褶子:“这个我晓得!步行入城的百姓走左三门和右三门,驾马车的走右二门,运货的马车走左二门,仙师无论有没有马车,都走中间那门。”
“老伯,我观入城有查验什么东西,那是何物?”宋玉善问。
“那是身份牌,木字牌是普通百姓,黑字牌是衙役,铜字牌是商人,银字牌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金字牌是官员,初次进城,尽快去府衙办理就行,不仅进城需要,在城中客栈住宿也是要查验身份牌的。”
老伯把自己腰间的木字牌拿起来给她看。
那正面就是一个百姓的“百”字,背面有这位老伯的姓名、出生年月和籍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