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已经是不错的食物,村里大部分贫农开始啃树皮。
咚!咚!锵!
外面一阵锣鼓声传来,这是官府胥吏要在村里宣布收税的信号。
“祸事了,祸事了!大嫂,你家摊上祸事了。”
语气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走进来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人,穿着破烂的麻布衣。
苏河认出这人,这是他的叔叔苏五牛,村里的铁匠。
“叔叔,出什么事了?”
苏河看到苏五牛气喘吁吁要摔倒,他急忙上前扶住。
苏五牛喘了口气,语气急速道:“县衙的大人刚才宣布,明天开始征收粮税。
这次又加税了,听说皇上要加什么辽饷。
大旱他们看不到,都快饿死了,哪有粮交税。”
他看着苏河道:“大人还通知陕北有人造反,县尊大老爷要征发徭役给卫所运粮,咱们村有三十个名额,其中有侄儿。”
苏母听到后脸色煞白,双手都在颤抖。
“儿啊!你快想办法逃跑,绝对不能去。
你爹就是被征发徭役,去给辽东运粮,死在了外面。
咱们村里服徭役的人,一个都没活着回来。”
苏母面色愁苦,带着哭腔说道。
她看着苏河泪水不断流出来。
“你不用担心为娘。
咱们家去年就受灾,粮食减产一多半。为了交租和税。
咱家向苏举人借贷才过这个坎,现在三两本钱已经涨到十两。
你服徭役,没人种地还不上利息,苏举人一定会打死我。
我体质太弱跑不了,你还小一定要逃走,不能让苏家断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