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那里有很多人疯狂拥挤城门,现在城门都关不上。”
张论听到黄衣贼已经打到蓉城,他预料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怎么会这么快,这才几个月时间。”
张伦预料到这个结果,但他依然不敢相信,黄衣贼这么快就能围城。。
现在这个时刻,其他的事都是小事情,必须要把蓉城守住。
张伦很快做出一些安排。
“派衙役把南城人全部驱散,如果有人敢反抗,都给我抓进大牢。
现在最重要,就是把南城门关上,城门彻底堵死。
立刻召集城内所有军队,给我登上城墙守城。”
师爷丁云珍听到张论的吩咐,他立刻去办这些事情。
张论急忙登上北城墙,他看到城外黄衣贼已经扎下大营。
营帐连成片,一眼都望不到边。
黄衣贼军容严整,这么多营帐,一点都不显得散乱。
张论看着城下的黄衣贼,他们在北城布置好阵地。
很多黄衣贼顺着护城河,跑向其他城门。
“弓箭手和红夷大炮给我进攻,千万不能让黄衣贼接近城墙。”
城头上的军队用弓箭和大炮打击黄衣贼。
黄衣贼看到城头开炮,他们没有进行还击,而是躲在火炮的射程之外。
张论看到黄衣贼大炮的射程,没有城墙上红夷大炮射程远,他就放下心。
有红夷大炮守城,黄衣贼很难攻破蓉城。
“大人,出事了。”
师爷丁云珍满头大汗跑到城墙。
张论愤怒的说道:“出什么事情了,这个时刻,我看哪个人敢闹事。
我立刻以惑乱军心的名义处死他。”
“大人,城内的丘八闹事,他们借着黄衣贼围城的机会,要求补欠饷,守城还要每人发1两赏银。
丘八们说已经一年多没有发饷,要是再不发饷,他们就敢开城迎黄衣贼。”
张论听到丘八们闹事,他就感觉十分棘手。
往常的时候,这些丘八敢闹事。
他直接派衙役,把闹事的丘八全部抓进大牢。
现在不同往日,黄衣贼就在蓉城外面,随时准备攻城。
这些丘八有大用,现在可不敢处罚他们。
真闹的丘八们兵变,倒霉的就是他自己。
“现在府库里还有多少银子?够不够给这些丘八发饷。”
张伦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应付黄衣贼,没有关注府库内的具体银两。
师爷丁云珍和张论来到城墙边上的阁楼里。
他看到四周无人,小声的说道:“大人,现在府库都能跑老鼠,那还有什么银两。
丘八发饷加上要的赏银,至少需要一百万两银子。”
“刚收完秋税,税收还没押解到京城,我记得府库内还有不少银两。”
“大人你忘了,这些银两加上朝廷拨款都用作军费。
许多官员都上下其手,全都漂没了,咱们获得四十多万两银子。
大人是想我们出钱,把那些丘八的欠饷补足。”
张论皱着眉沉思片刻,摆了摆手道:“这可不行,那些都是我的银子。
更何况不止我们一家拿钱,如果让其他人把钱都吐出来,这不是官不聊生了。
现在正是危机时刻,逼迫他们出钱,还怎么让官员协助我守城。
蓉城最有钱的就是蜀王,我去找蜀王,让蜀王府出钱补足丘八们的欠饷。”
张论走向蜀王府的过程,他就被一群丘八拦住。
守备张云清带头拦下了四川巡抚张论。
之前他可不敢这么做,闹饷也只是找顶头上司。
巡抚大人一句话,就能把他关进监狱中,不明不白的死掉。
现在不同以往,黄衣贼已经打到城下。
不借助这个机会闹饷,他们的饷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手。
他这么大的一个人,现在还靠妻子织布养活。
麾下的兄弟们,有些人,家里已经揭不开锅。
“巡抚大人,我们已经一年多没发饷。
上次你给总兵侯良柱麾下的士兵发响,说他们去应对黄衣贼的进攻。
我们在蓉城很安全,等到朝廷的饷银运到,就给我们发饷。
现在黄衣贼打到蓉城,我们要卖命去守城,不发饷我们坚决不去守城。”
张论看着这名将领,竟然敢直接拦下他。
在之前的时候,最少也要把这人打成半残。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要笼络这些丘八。
他们一旦起反心,把蓉城献给黄衣贼,手中有再多钱也没用。
张论语气和蔼的说道:“大家请放心,我也能体谅你们的难处。
最迟今晚,就会把大家的饷银全部发放。
包括你们要的赏银,一次性足额发给你们,让你们能放心防守蓉城。”
张云清听到巡抚已经给出具体时间。
他冲着身后依然在大喊发饷的士兵拱了拱手。
“我们让开道路,让巡抚大人去给我们筹钱。”
闹饷的士兵让开道路,张论继续向着蜀王府走去。
他来到蜀王府,看到蜀王府外面停着十几辆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