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整晚没有睡好。
一闭上眼睛,就想起白幼薇那副阴郁又脆弱的模样。她坐在阴影里,静默无声,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或者成为黑夜本身,透着点邪恶,却让人恨不起来。
总是如此——
撇下不理,觉得可怜;
有心帮她,却被她气得火冒三丈。
沈墨执行过许多任务,复杂的、危险的、紧迫的,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他头疼。
烦得很。
……
早晨五点钟,天刚亮,沈墨早早醒了。
他起身去白幼薇的房间。
昨晚走得干脆,主要是不想放任她继续抽疯,可是真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又不能安心,总觉得以她那要命的脾气,指不定会弄出什么新花样折腾他,或者折腾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