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顾及厌恶的情绪,阿霞被他毫无遮掩的问话吓了一跳,双脚一蹭,从椅上弹了起来。
邓季山被她的反应一唬,猛然直起身,一脸惘然望着她。
正要说话,嘴唇却让神经兮兮的她用玉指轻捂住。“嘘”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阿霞小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不允许离开这里的?况且,这个家里全是结界,我也没法离开。甚至只要是我不应该去的地方,我就别想靠近。”
“哦,原来你知道啊。”邓季山嘴角一翘,将阿霞堵在唇边的玉指轻轻拨开,“要不然你以为我挑这个时候回来是没事找事干?半夜三更不好好在家睡觉跑来白折腾?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还是趁着大妈不在,快离开这吧。不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阿霞不觉纳闷,他既然知道结界的事,那为什么还满不在乎的样子?而且,还叫她离开,似乎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她顺顺当当逃走。
“你让我怎么走?我可是连大堂都出不去的。听大妈说,大堂的结界是祖宗留下的,外姓的嫁来做媳妇就必须生个一男半女才能破掉这个结界,所以连她也没法子帮我。除非我有孩子了,才能走出大堂。现在……”阿霞说着都快急哭了,这些年她一直被软禁在这个让她寒心的家里,对外界的事孤陋寡闻,至于老家就更不用提了。
平日里,无所事事只能闲逛西院,有客人到访时也只不过循例走一趟大堂。西院外的家只有模糊的印象,而大堂外的连啥模样都不晓得。再这样待下去,她都快崩溃了。阿霞的清泪在眼眶里胡乱打转,在邓季山看来却没有半点矫揉造作,反增添了她的可爱之处,对她方才的出言不逊之恨也略微减少了点。
“你说,我怎么走?”阿霞无奈地叹息一声。
见阿霞急了,邓季山反倒是慢条斯理地坐下。“原来你也是想走的,还好,我没有自作多情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