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从客厅的地毯到楼梯的扶手,都有利物刮过的痕迹。这屋里虽大却没有一位女佣,就连警卫也没有。不知道是晚上那件事发生之前便是这样还是因为那件事,警卫都伤了一时没人而已?尽管如此,每处还是能看到不少于五六个的摄像头,现已都废掉。突出的电线,提醒了邓季山那高度可不是一般人能跳跃上去的。而且,弄坏摄像头的人力气一定力大无穷,不然怎么能将屋内的那几十个摄像头统统拔扯掉?
就凭这点,以麻崽自个儿的力量是绝对做不到的。
邓季山深信自己的判断,小心翼翼绕过沙发,茶几边缘一个发光物引起了邓季山的注意。他也不去碰它,只是悠悠俯下身子,将脸贴下去,细细端详起那发光物。那只是一片薄如蝉翼芝麻般大小的玻璃残片,混沌的黑暗里是不可能发光的。此刻,在邓季山眼中却如此明亮光芒四射。
当邓季山掂量着这片发光的玻璃时,玻璃里倒映出他那双暗绿色的瞳孔。清晰得犹若镜子一般。他正吃惊自己的眼力,虽说平日里自己的修练使眼睛异于常人,但此刻不免还是感到诧异。
只见玻璃里那双暗绿瞳孔越放越大,瞳眼里竟幻出一圈圈的光圈射向自己。邓季山从没见过自己这样的一双眼,不禁迷惑着被它深深吸引。突然,不知打哪儿冒出了一双毫无血色苍白的手,从邓季山背后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邓季山猛地做出挣扎,那双手却像树藤一样越勒越紧,直让邓季山感到窒息。
谁?是谁在这里?慌乱中邓季山边难受地挣扎着,边琢磨起来。他的心已悬在嗓门眼,气管也像是被硬物堵住,此时此刻的他就一个字“闷”。难道他真的快憋死了?不行,麻崽还等着我去救他,我怎能在这就倒下?
混乱的思绪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飞驰闪过,邓季山还未来及想出逃脱的法子,只见眼前光圈越缩越扁,越飞越快,直至变成一条条光纤,那光纤如若条条尖锐的针刺向邓季山眼睛。
快,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