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那封条,邓季山不敢轻举妄动。他怕误闯雷区打草惊蛇,更怕是别人的陷阱。可那声音究竟是谁?
邓季山在这屋里耗费如此多的精力只为搭救麻崽,此刻眼见快掀开谜底,却在此怯步,难不成真的要打道回府就此功亏一篑?邓季山心里愤然想着,脸上也露出了为难之色。半途而废可不是他的个性,更何况这事系着人命关天,他就更不会放弃。
但硬闯只会将事情办砸,他可不是那没心没肺头脑简单的麻崽,见着几个美女便晕头转向,遇到所谓兄弟有难就两肋插刀。当然,麻崽这位小兄弟有难,他邓季山还是拔刀相助的,只是既然敌人如此狡诈自己也便只能智取。
他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看似普通却是深藏不露的房门,苦思冥想好一会儿,深思熟虑后决定使用自己刚修炼成不久的方术来跨过这坎。可是,那招数对于此刻的邓季山而言还是太陌生太危险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没有把握好那可是夺命之术,危及生命啊。
邓季山还在犹豫当中,只听见里面有小女孩在说悄悄话。具体内容不清楚,不过能隐隐约约听见女孩那带着天真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那原本无邪的笑声渐渐让人越听越毛骨悚然,到后来竟演变成诡异的笑声。
不能再拖了,邓季山咬牙将心一横,豁出去了……
……
阴沉沉的房间里,一张脸出现在镜中,鲜红的嘴唇上一双瞪圆的大眼睛,黑而阴森直盯镜中的自己,那张脸活像套着张面具。浓妆下的脸已经不耐烦,迫不及待要将“面具”拿下。当假发、唇膏、眼影、粉底一一卸下后,一张毫无血气的脸旋即现出在镜中。女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这张素脸与那浓妆妖艳的脸判若两人。
事实上,除了苍白外,这张脸细看下还是蛮清纯的。女人就这样对着镜子若有所思的,直到自己打哈欠方移动脚步,“大”字形一仰,躺在自己舒舒服服的弹簧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什么声音?”女人半梦半醒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房间此刻已漆黑一团,只有苍穹一轮皓月透过纱帘射入一丝黄光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