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刚跨进门,便发现收银台旁的邓季山不见了。一想,大概是太累上阁楼休息了吧?虽是这么想,心里还是不踏实,谁知道他会不会像麻崽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了呢?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犇上楼梯。
刚一上来,便见赤着胳膊的邓季山正在换上衣。羞,连忙将脸转回,拔腿往回走。可就在这当口,巫却制止了阿霞的逃走,还硬是将脸看向邓季山。
阿霞气急败坏地暗暗咒骂着,“巫,你又怎么啦?你还真会挑时候,硬是要跟我作对。我可是女孩,有点矜持好不好?”巫倒没说话,只听邓季山问自己有什么事,阿霞忙着在跟巫较劲,嘴里“那个……那个……那个……”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较劲就得一鼓作气,可一张嘴便泄气了。斗不过巫,没法子,只好任巫摆布。
阿霞将脸正视邓季山,视线却落在了他胸前的坠子上。“咦,什么东西?样子好独特。”阿霞不禁问同体的巫,原来巫是被这东西吸引了,难怪他不肯走。见巫没有作声,明白是刚刚的盟誓作祟,便开腔问道:“你项链上的坠子是……”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黑石”、“黑矿”、“黑玉”一堆“黑”字开头的词从阿霞嘴里一溜烟地冒出。
邓季山笑笑,将上衣穿好,走到阿霞跟前,俯身低头,在阿霞耳畔轻声说:“嘘,别张扬,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
此刻的邓季山在阿霞眼中少了些许冷淡,添了几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阿霞心头顿觉柔情蜜意,忙老老实实点头答应,突然楼下店门传来声音,“谁?”邓季山一惊吆喝道,还意犹未尽沉浸在温柔气氛中的阿霞,冷不防被邓季山突如其来的骤变吓了一跳,暗骂道,“该死的白齐。”
听见白齐的声音,邓季山心头一喜,丢下阿霞匆匆下楼。
“你看见了吗?”巫向阿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