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双婴儿的血手印突兀惊扰了他,猛然睁眼,只觉心脏猛地骤痛,感到空气阵阵纹动伴随着自己忽隐忽现的房颤,手脚的血液供应不上,顿感冰凉麻痹,四周的空气也像变稀薄了,深呼吸,再深呼吸,动作缓慢都快成慢镜。渐渐地,呼吸的力气也快消耗没了。那丝死亡的气息缭绕在身上,可意识却异常亢奋。
这种微妙的感觉从前不曾有,那真真切切感受到的死亡究竟从何而来?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嗡”脑子里一声尖锐的爆破声犹如一道灵符,煞是奇怪,身子竟在刹那间恢复常态。
“哦,你刚说什么?”见白齐一脸迷惘地望着自己,当然明白是自己因为没听见他说话所以没搭理他的缘故。
“怎么?你又开始装神弄鬼啦?”白齐语气里透着鄙夷,毕竟自己好歹也是大学里的高材生,这些什么鬼啊怪的,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发展科学才是硬道理,所以对于持科学观态度的白齐而言,邓季山是个十足的怪人。可这怪人恰恰跟自己的案件有关,因此他并不介意跟他合作。然而,事实往往胜于雄辩,满以为他可以帮自己却每到关键时刻有意无意地拖了自己的后腿。现在,又在装傻了,若是女孩子他倒也不介意,就像阿霞,可偏偏是个跟自己一样的七尺男儿,嘿,他可没好这口,脸色当即一沉,重复一遍他刚刚最后一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没好气地瞪了邓季山一眼。
无辜啊,真是无处喊冤。
邓季山当然知道白齐此刻很生气,可自己确确实实是无意冒犯,管不了这么多,忙连连点头,“去,当然一起去。”可暗暗叫苦,去哪儿啊?跟着白齐到底要去哪儿?
见白齐的凶相,不好发问,只得将问题往肚子里咽,烂在里面了。
就在这时,一直绕着书架转圈的阿霞不知道在何时来到他们身旁,“我能去吗?”柔声问了一句。
两个男人一愣,不约而同看向她,就像看见一块美味的巧克力,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忙异口同声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