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车内的邓季山正忙于顾着另一件事,而将阿霞忽视了。
阿霞下车后,邓季山便感到不适。或许是一路思想包袱太重,用脑过度,阿霞前脚刚走,他便顿感眩晕,全身乏力。
邓季山可不想在这关键时候病倒,忙屏气凝神,暗暗发功,欲将病压下去。可说来也怪,要是平日里那些小感小冒,若发了功是可暂缓下来的。但这次,却异乎寻常。邓季山愈是收敛气息发功,愈觉浑身上下无力,一股气猛地堵住了喉咙。
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邓季山赶紧将气松了。这一松,可坏了。本以为喉咙那股气将随之消失,可没想到这一松气反倒让那股气更盛。
不明缘由的邓季山一时情急,用尽全力搜索出随身带的那瓶黑色丸子,掏出一颗塞进嘴里。随丸子下肚,一股强大的气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在邓季山体内迅速蔓延,气流流经之处无不灼热刺痛。那难忍的痛引起全身一阵可怕的痉挛,顶着喉咙的那股气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流冲散。
那窒息的感觉被疼痛所替代,心脏缩放变得杂乱无章,神经也不听使唤,手脚一下子僵住了。
霎时间,邓季山眼前一片漆黑。渐渐地,耳边响起沉重的粗气声。邓季山不敢肯定那声音的来源,究竟是自己的,还是由别处传来的。不过,脑子还算清醒,他想从座位上起立,却蓦然发现自己已是站着的。
他低头,看见自己的脚正立足于置锥之地。他伸手,瞧着一双毫无血气苍白的手怎么也不觉是自己的。他发声,声音却不是从嘴里出来的而是由心底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