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霞还沉浸在与巫的对话里,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白齐帮她答道:“她太累了,上车后就一直昏睡,直到回到这里她才醒来。所以,一路上我没问她什么,她也没对我说什么。”
白齐的这些话似乎是跟邓季山说的,但又像是在问阿霞,邓季山说的话是否可信?阿霞才缓过神来,答道:“我一个人拖不动你,只好找人求助。可是那里根本找不到人,我只好……”阿霞与邓季山你一言我一语总算将谎给圆回来了。白齐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哦,这样啊。”
可是,在邓季山与阿霞心里都无比清楚。他们一定有什么事相互隐瞒了,所以才会在他们刚刚看见对方第一眼时瞠目结舌。心照不宣的他们俩各自揣着心事,低头沉默不语。
白齐夹在他俩之间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这个……”白齐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你小弟他怎么了?”
邓季山听见白齐提起麻崽,心情更是沉重,“他的状况不佳,与医院里的小女孩有点相似,暂时还无法确定原因。”
与医院小女孩相似?邓季山的一句话立马引起巫的注意。“走,过去看看他小弟究竟怎么回事。”对阿霞说道。阿霞听话地走到床沿边,俯身低头查看麻崽的情况。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人有三魂七魄,人死魂(阳气归天,魄离身,形体骨肉(阴气归地下。此时的麻崽虽未死,但魂不全,魄离身,难怪会这样。
抬头见邓季山凝视自己,阿霞羞涩地躲开了他的目光。见阿霞忸怩的样子,邓季山拧成一团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浅浅一笑道:“看出问题所在了吗?”
阿霞腼腆地摇摇头,“我不确定。”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认定了巫能摆平。
此时的白齐对于邓季山与阿霞已全然没有之前的不屑,这个变化是在医院时发生的。若是在那之前,他一定又会觉得阿霞在胡闹,邓季山在故作神秘。然而此刻他却不这样认为,肃然道:“山哥,你小弟他不会又变成植物人吧?你们有没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