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摊浊液自板车底部两侧淌出。
乌黑的浊液中裹挟着几枚漂浮着的鸡蛋黄,其上时不时的还拂过一抹暗红。
上前将板车掀起,底下的一幕更是让人窒息!
昨日那卖鸡蛋的老人趴地上,其背部被划开了一条口子,血液已经流干了……
老人的身下,还有一名老妇人,那是他的妻子……他不算有力的双臂牢牢地箍住了身下的妻子……可以看出,他的妻子没受刀伤…但也断绝了呼吸……
看这刀伤,应当是开山斧……观察了一下老人背后那恐怖的豁口,李青山的脑海中便浮现了那四兄弟的身影。
在这对老人尸首的不远处,掉落着一个淡红色的荷包。
这荷包是老人放钱用的,昨日李青山见他从自己衣服的内胆中取出。
他说这是老妇人亲手缝制的。
因此老人非常的爱惜它,任凭其身上破衣烂衫,也未曾让那荷包破损半分。
如今,那绣着鸳鸯的荷包被劈成了两半,其中放置着给老妇人买药治病的银子也是“不翼而飞”!
拾起那破损的荷包,李青山将其放到了老人上衣的口袋之内。
做完这一切,李青山便是大步离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
“金老大!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我给你磕头了!”
“我就这一个女儿,您放过她,我什么都给你!”
面摊摊主老马跪倒在地,冲着对面满脸玩味的金老大不断地磕着头。
似是怕磕得太轻,对面之人会不喜一般,老马每一下都会磕出一声沉闷的“咚”声。
鲜血不断地从其额前流下,配上那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模样,煞是卑微。
虎背熊腰的金老大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之所以会有这样一幕,全然是因为昨日金老大在老马这面摊上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