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癫痫发作的男生逐渐恢复了正常。孙雪薇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方哲，方哲给倒地男生擦拭了嘴脸的吐沫。

“谢谢！”

倒地男生有气无力的说着，方哲扶他回到自己座位。看热闹的众人渐渐散去，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回到自己的座位，孙雪薇感叹道：“你胆子真大！万一搞错了，不是癫痫，是心脏病，人就让你治死了！”

方哲笑了，面带苦涩，回应道：“不会搞错的。我小时候就得过癫痫，现在也有心脏病。我敢救人就不怕负责。”

孙雪薇调侃道：“呵呵！你跟李伟真像！”

方哲回应道：“要不，我们俩怎么是兄弟呢？”

孙雪薇问：“你不觉得模仿别人，会失去自我吗？”

方哲答：“人活着，面对光怪陆离，缤纷多彩的世界，很容易迷失方向。有了榜样，向榜样学习，人才能不迷路。自我是一个不断变化和发展的东西，一成不变，固执己见，只会被社会淘汰。”

孙雪薇说：“有一点，你比李伟要厉害。”

方哲问：“哪一点？”

孙雪薇答：“嘴皮子功夫。”

方哲笑着回应道：“谢谢夸奖！”

十点，方哲和孙雪薇在图书馆门口挥手告别。孙雪薇走向女生宿舍的方向，方哲走向医学院背后观音山的方向。

十一点半宿舍关门之前，方哲还有一个小时的练功时间。方哲在一颗大雪松底下，把书包靠树放好。

两仪桩，扎硬马，双眼微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气沉丹田，转命门，过冲脉，出涌泉穴。转动上身左右旋转，头不动，目视前方，腰部发力，带动双臂自然甩动，鞭打身体。

十一点不到的时候，方哲吞下一颗药丸，双手合十，立身韦陀像，不久，他开始全身冒起白烟。

突然，异样的声音随风飘来。

女声说：“啊！别杀我！别杀我！”

男声说：“贱*，小点声！再喊劳资宰了你！……很好，真乖！让大爷好好陪你耍耍。”

方哲马上收功，冲刺奔向异样声音飘来的方向。方哲一边跑，一边拉开上衣口袋的拉链，掏出一只黑色特制防割手套戴到左手上。

当方哲冲到案发现场，只见一个土堆背后，一个头戴鸭舌帽，面戴口罩的男子，右手拿着匕首，左手伸进受害女孩的衣服里，肆意妄为。他就这么看着受害者，看着她痛苦的表情。女孩双手夹在身前，下意识阻挡侵袭，眼睛紧闭，嘴巴紧闭，发出难以抑制的痛苦中夹杂着兴奋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