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笙捡起地上的被褥与枕头,坐在床边的人头发倾泻满身,一双瞳孔犹如野兽狰狞,炯炯有神,似颠似狂,可眉眼下又生倦怠。
“公子,药。”
范笙呈上水以及红色的瑶瓶。
商锦云一个抬眼,范笙就有了退避三舍之意,只因为这个眼神太过凌厉,和平日的公子完全不一样,再则满眼都是喧嚣,似下一刻就要拧断他的脖子。
“下去!”
商锦云命令道。
忍住喉咙的干渴,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饥渴,是平常水缓解不了的枯竭,唯有鲜血浸染双手,才能抑制的疯狂。
“可少爷你这样下去又得犯病。”
“这药对我,已经没什么作用了。”
上次就已经是很明显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徒增身体剧痛,去缓解这永无止境的饥渴。
范笙却依旧想要坚持。
“可好歹有点作用。”
总好过发癫发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