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账本拿在手中,竟有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一处理了正事,安红韶便到了一种忘我的感觉,拿着嫁妆单子,仔细的瞧着估量。
视线很自然的放在了李家送来的东西,确实如母亲所言,李家又不贪墨,公中拿银钱确实也需要咬咬牙。
她们送的东西最实在,一盒是赤金的头面,另一盒是一叠银票。
因为按照规矩,一抬嫁妆多少东西都有定数,她们这次公中出的价格,已出百抬。
因为李家送嫁,有些没有同安家来往过的人,也都过来给添妆。
长长的陪嫁单子,可以说看的安红韶眼花缭乱的,大约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钱。
安红韶亲自将嫁妆入册归类,往后如果要送礼需要动嫁妆,她也有数从哪里取。
一忙活,几乎都快到了晌午了,安红韶伸了伸胳膊,侧头看向软榻上的连如期。
也没注意他什么时候躺在那里的,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额头上,挡住了外头太阳照进来的光。
连如期该是成日里舞刀弄棒的人,没想到手生的这么好看,手指细长分明。安红韶曾听算命的先生的说过,若是手指的长度,大于掌心的长度,说明家中长辈给留的东西丰厚,是个有家底的。
安红韶不自觉的伸出自己的手来,看着连如期的手指比自己的要长不少。单单中指大约得有三寸长。
顺着手指往下,连如期的眉毛也略微的长过眼角。人说眉过眼,兄弟两三,看样子是对的。
“少夫人。”赵嬷嬷让人安置好嫁妆后进来,如今她们也跟着连家其他人一样,改了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