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身手,连如期摔下马已经算轻的了,没被打死就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连父骂完连如期,再看着下头的任命文书,火气是节节的往上攀身,伸手就想将文书盖在连如期的脸上。
可一想要归档,只能讪讪的放下,“你给我解释解释,圣上的手谕,为何是你写的?”
正常的文书,多是由皇帝下命令,翰林院拟旨。当然,如果皇帝有空,也可以亲自书写下手谕。
皇帝很少亲下手谕,所以连父并不了解皇帝的字迹,可是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
虽然说连如期已经在极力隐藏了,可是在一撇一捺间,还是能看出连如期的字迹来。
皇帝让连如期代笔,这事并非难以理解,只是,连如期竟然是皇帝如此亲近的人,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不知道?
更何况,连父眉头紧皱,“和大人虽然风光,但下场极惨,弄臣少有能走的久远的。”
话既然说透了,连如期往椅子一坐,身子懒懒的往后靠了靠,“我觉得爹现在该做的,不是来训斥我,而是感恩圣上,如此信任我们连家。”
打从心底觉得,连家是可用之人。
贾家,连如期自然是夜探了,总得在明处和暗处,确定这是个于国有益之人。
至于说他的脾气,那该是连父自己想法子,去与他相处。
连父眯着眼睛,认真的审视眼前这个,在谈论大事上还如此云淡风轻的儿子,“你在与谁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