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还未过三个月,估摸连母得放炮仗庆祝庆祝了。
下午的时候,李氏到底被连母软磨硬泡的请过来了,李氏这人最为重规矩的,只是想起她有孕的时候,举目无亲甚至好几次都有一种绝望的感觉,便咬着牙来了。
她受过的罪,绝不会让安红韶再受。
她在这盯几天,等着这胎稳了再回去,下次便就是安红韶坐月子的时候再来了。
有李氏在这坐镇,安红韶越发觉得自在,压在心底里那骨子紧张劲,此刻也寻不见了。
周氏那边,李氏来的时候那么多人都见了,自能传到她耳朵里。
周氏撇着嘴,同跟前的人念叨,“这到底不一样。”
自己的母亲就得等着三个月后才能来看看自己,而安红韶那边,一有身孕连母就亲自接人了,这心偏的没边了。
可是,既然有身孕了,周氏肯定也要送去贺礼,又嘱咐下头的人,人家二房也有孕了,娇贵着呢,以后莫要将连婧函带过去,万一冲撞了安红韶,她们可赔不起。
等着下头人送了东西回来,周氏撑着身子坐着,“怎么样,瞧着那边可好?”
丫头撇了撇嘴,说是二房那边流光溢彩,满屋子都是好东西不说。安红韶那边也穿的喜庆艳丽,看着欢喜的很。
听了这话,周氏敛下视线,眉目间带着浓浓的嘲讽,果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自己这个孩子在不安稳的时候,人家那边欢喜的跟过节一样。
“夫人,您莫要管旁的,只管将肚里的小少爷平安的生下来,比什么都要强。”婢女连忙宽解周氏,昨个见红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今个可不能再多忧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