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放下,潘泽宇眯着眼睛,似乎还回味无穷。
连如期瞧着潘泽宇好像也只会这一手,吟两句诗便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
而且,没有一句是他写的。
庞公亲手调教的,也不过如此。
他能中探花,在连如期看来,不过运气尔。
“既觉不足,潘探花理当更该努力。”而不是在这,显摆。
听着连如期开始带着嘲讽的语气了,潘泽宇笑了,终于他嫉妒了,高高在上的连二公子嫉妒了,这是多么让人愉悦的消息。终于不是只有自己,只能躲在暗处,看高高在上的他们。
“许是天生蠢笨,总是有一种无力感,似是走到如今,我已然拼尽了全力。”潘泽宇垂眼,什么叫如今?那就是当上探花。
可要知道,探花有多么的稀缺。
听闻今年连家四公子也参加科考了,却连个末尾都没上,如此一想,他该值得骄傲的。
连如期笑了,“确实有人蠢笨如此。”
随即,应下了潘泽宇的话。
潘泽宇愣愣的抬头,似乎没想到连如期会这么说,手转动着折扇,强让自己定下心来,“连大人说的是,我也是老天爷垂怜遇到了庞公,不然哪里能有今日的荣耀,听闻府上四公子也是读书人,若是不嫌弃,我愿意引荐与恩师。”
这是要帮助自己了?
多大的脸?连家需要一个初出茅庐的探花郎来怜惜?
连如期终是笑出了声来,在潘泽宇的注视下,脸色慢慢的冷了下来,“有意思吗?作为男人,看不惯便正儿八经的斗上几个回合,光磨嘴皮子功夫,市井长舌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