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守在跟前,安红韶睡着后一直安稳着。到底是两辈子头一胎,说是一点都不多想那是不可能的,有时候得空了也会自己吓自己,怕肚子里这孩子,万一生下来少点什么怎么办?或者,万一生不下来又如何?
安红韶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矫情,她想要控制却又控制不住。
今个,公中发的冰块也送下来了。
安红韶这冰块这就宽裕了许多,她拿着册子吃着酸果子,“今年怎么这般早?”
还以为怎么也得入了六月,公中才将冰块发下来。
冬青指挥人将冰块放在地窖些,又端些放到李氏那边,这天越来越热,省的李氏来回的跑了。
“听闻昨个夜里大房那边折腾了一夜,说是小小姐起了烧,好像是热症。”冬青也是今个起来才知道的。
具体如何,还没打听。
“昨个夜里是有些闷,许是快下雨了。”安红韶随口应和了一声。
正好等着府医请脉的时候,安红韶问了一嘴。
昨个连婧函半夜确实起了烧,说是热的也不全是,内火是盛,却是虚火。
瞧着嗓子里头起了疱疹,没个三五日估摸这烧是退不下去的。
府医已经给用药了,这病也并不难治,等着六七日几乎就能好个差不多。莫要瞧着起烧凶险,等到了日子,这烧自个就退下去了。
不过却也嘱咐安红韶,虽说这病是孩子们最常得的,可是安红韶如今是双身子,也还是多注意,看望连婧函的事,只管安排下头的人去便是了,自己莫要亲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