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走后,宦官随即宣布退朝。
朝臣们议论纷纷,人人面上多都是挂着凝重。
“太傅大人。”冯阁老快步追上了李太傅,他的嗓门很大,“圣上糊涂,你作为帝师自是该追责。天灾之下,怎还有这种想法?”
人人信奉神明,你若是让寺院里和尚做法,没人会说什么。甚至,你可以在宫里食素,这么多法子,偏偏就选了一个最烧银钱的。
而且还选在云州,山路难行,可以想象这一行有多么艰难。
只是,大家总也不好说的太过,不能对神明不敬,不然今日怎么也得在朝堂之上长跪不起,让圣上收回成命。
李太傅跟冯家也不和,即便是现在谈论正事,李太傅却也不想理会这跟疯狗一样的表达。
皇帝都这么大了,两人多少年不见了,你能把皇帝的错,都怪在李太傅身上吗?
“此事,老夫必然会上书与圣上。”李太傅只想打发了冯阁老。
要是一般人,朝堂上起过争执,私下里必然不言语,这冯阁老倒是个能人,这会儿个竟跟个没事人一样,挨着李太傅极近。
“这事自然,你号召一众门生,此事必要圣上,三思而后行。”说完还回头瞧了一眼,“我看着,不定就是那庞老匹夫窜梭着圣上,不然,怎么不宣你我,偏偏单独与他私聊?”
冯阁老对着后面呸了一口,身为一朝首辅,不想着怎么为民办差,反而专门研究这歪门邪道之术让人看不起。
“此事,老夫不知。”李太傅只想着赶紧将冯阁老打发了,一边走一边说话。
冯阁老脚下不停,李太傅走一步他跟着走一步,李太傅走两步他跟着走两步,“你不知,你当然不知。这种丑事,他怎么会告诉你?就好像,他总也不会告诉你,他的孙子做了什么恶心事。好在,老天有眼,收拾了那个畜生了。”
提起这事,冯阁老这就骂的更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