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他以为安红韶会心软,自己的婚事已经被安红韶搅合黄了,他以为安红韶该是消气了。
当然,潘泽宇再如何也不会说出在安家的种种,一旦牵扯私情,怕是他真的,死都死不痛快。
所以,将自己的姿态放在奴才上,是最最合适的。
马车内,连如期的手始终牵着安红韶的,只是眼却是眯着的,“这两日,我瞧着该动手了。”
本来今日还挺高兴的,没想到出来这么一个恶心东西。
他威胁不到自己,原没放在眼里,可恶心却真的恶心。
安红韶往连如期跟前挪了挪,“庞相那边估摸正想着抓到你的错处来。”
万一做不干净,留下什么把柄,潘泽宇再如何也是朝廷命官,总不能说除了就除了的。
听了安红韶的话,连如期的脸色缓和过来,“我心里有数。”
到了连家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天上的乌云遮住了星辰,如勾的月亮也藏了起来,蒙蒙细雨,洗净凡间最后一屡热意。
连如期为安红韶撑着油纸伞,在青石阶上,让烛光将一人拉长。
一阵风吹来,烛光微动,人影交错,彼此交缠。
连如期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安红韶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嘴角勾着笑意,“突然想为你作画了。”
只当是为了这拉的悠长的影子,有感而作。
安红韶侧头扫了连如期一眼,却冷哼一声,“我瞧着你,没什么好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