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也没多看她,只是回头关门。
油纸伞立在一旁,起身进了屋子。
这会儿个正好连琸璧也醒来了,安红韶抱着孩子逗弄着。
冬青好几次想开口说什么,张了张嘴看着安红韶正逗孩子逗的欢喜,她也就选择沉默了。
“孩子又听不懂,有什么便说什么。”安红韶用眼角瞧见冬青那纠结的小脸,没忍住出声逗了她一句。
冬青一听连忙凑了过来,“夫人,您说杨姨娘图什么?”
有这会儿,养身子该多好?
万一养好了,以后不定还有机会有孕,这要是在下雨天落了病根,以后可真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安红韶摇了摇头,“你觉得,今日过后她还有机会吗?”
等着连如信回来,知道这事后还会见杨氏吗?或者,等着大房变了天,一旦她这个贵妾的身份都不能给她任何优势的时候,她才是真的完了。
所以她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她不能让旁人淡忘自己,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如今她已经用血的教训试探出了连家的底线,以后行事必然在这个底线内。
没人教她规矩,她就一点点摸索规矩。
她是从下头长大的,她在娘家不易,一个姑娘,一个不受宠的姑娘,明知姻缘即将被定下,她还能想出法子逃离那里。
即便没有连如信,安红韶相信,她也一定能有自救的法子。
一个本该陷入烂泥里的姑娘,努力的攀爬,努力的活成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