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颜玉嗯了一声,“还没过门我觉着就有些愁,等着婧函以后,可一定莫要嫁的远了。”
连父一不宠着自己,连颜玉觉得其实对那个家也没什么可眷恋的了,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心里总是想着,要是能嫁到京城就好了。
万一有个什么事,还能有个帮衬,可在扬州,说句难听的能不能送出消息来也是问题。
这要成亲了,乱七八糟的反而想的多。
“姑母总比旁人强。”到底是亲人,总不能不管她的。
连颜玉嗯了一声,要再次见到连芸了,想起临走时的那颗头,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落地的时候。
在安红韶这坐了好一阵,瞧着安红韶都开始一个接着一个打哈切了,连颜玉这才离开。
半夜里,突然打起来雷,安红韶惊醒了。
金蝉也是个心细的,现在天热开着窗户歇息,半夜下雨立马起身关上窗户,不想进来瞧见安红韶坐在床榻上,“夫人,怎的起了?”轻声问了句。
“起来喝点水。”她抬头看了一眼外头黑沉沉的天,“什么时辰了?”
“四更天了。”
已经这个时辰了?安红韶还以为才半夜,这天阴的这么厉害,也不知道明个能不能顺利入扬州城。
醒来这就睡不着了,安红韶又翻出檀木盒子来,看着自己儿子的画像,心里总是有些委屈的。
自己肯定还是想跟连如期过的,可若是真的两个人相处不下去了,他便是冷漠的开口,孩子一定不能让自己带在身边。
男子,总是冷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