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连如期故意说这话让安红韶内疚,等会儿个不定又哄着自己要做什么事,自己今日可不上这个当。
进了屋子,旁人就在外头守着。
有连如期陪着,下头的人多是不用近身伺候的。
在外头守着的时候,金蝉下意识的往远站,被冬青一把拉走了,“我跟夫人时间长,托大就自称一声姐姐吧。”
“冬青姑姑这话折煞奴婢了。”金蝉赶紧摆手,她可不敢跟冬青平起平坐。
冬青的语气温和,“都是一样为奴为婢的,只有伺候好主子才是正事。”而后将人拉在跟前,“莫不是觉得,你有朝一日能比不得过我在夫人心中的位置?”
本来说话缓和,听着后头那句话,金蝉吓的差点跪下,“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冬青看着她吓白的小脸,扑哧笑了出来,“我的意思是,既如此我又怎会容不下你?”
安红韶在外头的时候,都是金蝉近身伺候,如今回来了,自也该抬了。
安红韶忙冬青也管的事多了,正好屋子里头有个人能分担分担。
冬青到底也是成长了,心也细了,看着金蝉没事就往外头走,屋里的活尽量避着,就知道她是怕自己不高兴。
冬青反而大大方方的将话说开了。
就好像今个晚间一样,冬青忙着给安红韶重新梳发鬓,连如期进屋,连个接大氅的人都没有。
而且,安红韶刚回来,屋子也没收拾利索,也是连如期不在乎这些,若是还成别的主子,不定就得训斥她们。
冬青都将话说道这份上了,若是金蝉再扭捏才叫拿乔,随即点了点头。
主子跟前伺候的人,只有都和顺了才能尽心尽力,若是她们两个在这勾心斗角的,活肯定也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