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兄弟,帮我搭把手,搬一下这个花瓶。”
一位挂着剧组工作牌、戴着帽子的男人,唤了一声阮时。
他一个人抱着一件半米高的白瓷花鸟瓶,神态十分小心,像是怕把这宝贝花瓶磕着了。
阮时跑龙套的这半年深谙要和剧组的工作人员搞好关系,所以当这位工作人员提出请求时,阮时二话不说就跑过去帮他搭把手。
工作人员:“谢谢啊,辛苦你了。”
阮时:“搬到哪里?”
工作人员下巴朝宴会厅的方向抬了抬:“西北角那张宴会桌子后面。”
工作人员的视线被花瓶挡住了,阮时在前面托着顺便看着路。
贺恩熙这个时候从洗手间回来了。
她中午吃的太撑了,撑到肠胃不舒服,跑了好几趟厕所,现在走路都飘忽,真是倒霉。
贺恩熙扶墙从侧厢房的通道走了出来,看到和工作人员抬花瓶的阮时,眼神暗了暗。
沈言盐站在西北角宴会桌的桌边,而她身后摆放着全场最贵的翡翠釉巨型花瓶。
然而,过了一会儿。贺恩熙发现,两人移动的方向却是朝着自己的方向来的,自己这里是东南角啊!
贺恩熙此时都忍不住在心里飙脏话了。
她的厌蠢症犯了!
贺恩熙十分看不惯地对着助理道:“娱乐圈的有些演员爱豆的脑子是真的缺一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烦躁的贺恩熙不自觉地就将这句话说出来了。
贺恩熙朝正在搬花瓶的两个人喊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是东南方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