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竹突然转过身，淡淡地看着秦业成，补充道：“你也是。”

“或许是。”秦业成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这具身体这十六年的人生，“你真的这么绝情吗？为什么又要因为我留下？现在又为什么走？”

虽然看不到前身，但他还是感受到了前身的灵魂对这具身体的影响，例如秦梦竹刚出现的时候。

秦梦竹依旧没有表情变化，清冷得让人不知所措。

“我没有感情。没有因为你留下。因为这里的主人不让我留了。”

若不是问题是自己问的，秦业成怀疑他听不出断句。

面对这样的答案，他发现这个身体很快就接受了，并且轻松了许多。

“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听到这个问题，秦业成第一次感觉对方还有点人的味道。

“《还身功》！”

秦业成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下意识地隐藏了功法的前两个字。

或许只是出于谨慎，他这样想到。

秦梦竹点了一下头，转身又准备离开。

“能不能告诉我方荃的实力？”

“武道九品，只比你强一线。”

秦梦竹向前走了两步，身子已经凌空一丈，恍若一个九天谪尘的仙女——清冷、飘逸，还有那份种进秦业成心中的无情。

“好好修炼，或许你还有机会。”

这是秦业成第二次感觉对方是个人，抬头想要多问问对方时，发现空中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