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魔法,是魔术。”
“有什么区别吗?”
剑士事不关己般地解释道:“只要花费时间与精力就可以通过人类之手重现的事物,叫作魔术;创造出现代人绝对无法创造的奇迹,叫作魔法大概是这样吧。我也不是魔术师,具体的也不了解。不过随着科学的进步,据说很多魔法现在都变成魔术了。”
绫香看着释放出光芒的水球,依旧露出不解的神情。
剑士有些过意不去地摇了摇头,坦白道:“想明白其中的原理么?抱歉,我也不清楚,因为这其实不是我放出来的”
“咦?那是”
绫香的疑问还没说完,剑士就忽然从她眼前消失了。彡彡訁凊
“啊,别走啊……”
绫香和发光的水球一起被留在牢房里,她长叹了一口气,重新躺在床上。
没躺几秒钟绫香就又坐了起来,因为她听到牢房的门传来一声轻响,随后看见剑士从门口探出头来。
剑士晃了晃他手中那一大串钥匙,露出一个坏笑。
“我悄悄把钥匙借来了。”
“这叫借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逃狱啊!呵呵,真让人兴奋!”剑士一脸兴奋的模样。
绫香无奈地说道:“伱身为骑士的名誉哪里去了?”
剑士愉快地眨着一双闪亮的眼睛,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当然会赔偿歌剧院的损失,也会遵守和官吏们的约定,接受软禁直至天亮。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让你逃到安全的地方。”
“……说不定这个牢房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好说。这个警署很奇怪,似乎到处都设有结界。”
这个说法让绫香拧起眉头问道:“你不确定吗……莫非是别人这么跟你说的?”
剑士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打开牢房的门。
门外没有看守,只能听到从其他牢房里传来囚犯吵闹的抗议声。
剑士拽着绫香的手,让发光的水球飘在前方,向牢房区域外的地方走去。
“算是吧,说起来有些复杂啦。”
“我不太明白结界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警署里有魔术师吗?”
“岂止是有魔术师,这栋楼的构造就称得上是一个巨大的结界。我本来以为,或许这里所有人都是魔术师,不过看刚才的审讯,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接着,剑士换了一副相对认真的表情,对绫香继续道:“不过,这个警署的确是为魔术师所建的。如果这场风波与圣杯战争有关,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一开始可能是想找你和我合作,又或者是打探什么情报……但如果刚才的震动是其他从者发起的袭击造成的,而你又没跟他们结成合作关系,随时都有可能与他们为敌,那他们自然是想先解决掉你以免后顾之忧。我这么说也不是毫无证据的。”
“证据?”
剑士沉默了片刻,在离单人牢房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像是向某人提出抗议似的,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喂喂……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这样我就破门出来了。”
“你在跟谁说话?”
“啊,抱歉,你就当我在自言自语吧。”
剑士随口道歉了一声之后,依旧用不确定的说辞回答绫香追问的“证据”。
“刚才那个牢房的天花板似乎被人动过手脚,埋了一个术式。对方可以借此操纵空气的构成,让房间里的人随时因缺氧而死。”
············
接待大厅。
潜行者在闪避那支箭的同时也看清了放箭的人。
那是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年轻女人。她的背后背着一个与警服风格完全不符的箭筒,手中拿的也不是一般警察配备的手枪和警棍,而是一把几乎与她的身高差不多的长弓。
“宝具!那个女人……是“警署署长”的从者。”
潜行者一眼便认出那把弓是“宝具”,由此她断定——一名与署长缔结契约的弓兵从者,穿着警服混进警察之中。
乍看之下那名女警察的气息与普通魔术师差不多,但说不定她具备隐藏自己英灵身份的技能。如果是拥有令咒的御主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可自己并没有御主,所以无法确认。
想到这里,潜行者认定眼前这名女警察就是从者,并立即变换姿势准备向她发动反击。潜行者控制着自己的身体重心,以便一落地就可以马上移动。
就在潜行者落地的那一刹那——
她听到旁边传来了极为微小的,鞋底摩擦地板的声音。
潜行者浑身泛起一股恶寒,她没有靠近也没有远离持弓的女警察,而是全力向正上方跳起。
潜行者将身体纵向翻转半圈,直接跳到天花板上。她随即看到一名同样身穿警察制服的黑人男人,手持一把类似长刀的武器,横扫她刚刚所处的位置。
如果她刚才是前后移动的,可能就会被那把刀砍到。
“那把刀……也是宝具……怎么回事?”
尽管脑中充满疑惑,潜行者却没有停下动作,脚往天花板上一蹬,冲着长刀男踢去。
“呜!”
对方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刀柄挡住了攻击,但还是被踢飞到通道的深处。
“感觉不对,难道不是英灵?”
虽然对方手持宝具,但接触过后给她的感觉却并不像是一名英灵,至少如果是英灵,不至于会被刚才这一脚踹飞。
潜行者的思绪顿时变得混乱,她一边留意着女警察的弓,一边跳到其他位置上,她朝着通道前方望去,看到在对着中庭的墙壁上,有一扇通往休息室的门。
然而潜行者刚一落地,这扇门就被用力撞开,一个举着大盾的高大男人向她猛冲过去。
壮汉用大盾护着自己周身,像炮弹一样气势汹汹地向她逼近。
可让潜行者产生危机感的并不是壮汉那接近两米的身高,而是那面和壮汉几乎同等大小的大盾上,有着密度惊人的魔力。
“这果然也是宝具!究竟是怎么回事?宝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这句话由她来说似乎不太合适,但是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