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地毯中央很明显有大量的血迹。
切嗣仔细地检查已经完全干掉的血迹。虽然不是飞溅的血沫,可是从量上看起来也不像因为受轻伤而流的血。从经验上来说,只能认为是有人被刺伤以后留下的血迹。
出于谨慎,切嗣把其它的房间也搜了一个遍。可是目的已经不在于掌握情况而是更倾向于找到在这居住的人。
作为媒介,和魔术的起点,在魔术里面最重要的要素就是血液。在自己的领地里,没有任何下咒语的企图而随意流放血液,当然如果这是这个魔术师独特的嗜好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按照切嗣事先的调查,远坂时臣这个男人并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
没有费什么事就到达了地下室工房的时候,预感变成了确信。如果在家的话就不用说了,哪怕是不在家,魔术师也不会允许别人随意踏进自己的工房的。看起来时臣不仅不在家,而且处于连自己家的房子的现存什么状况都无法把握的状态。
为了进一步确认,切嗣从口袋里拿出装在眼药水瓶里用来试验的液体。那是以专门诱骗男人的梦魇的体液为基础精制而成的,尤其是对男人的血液和老旧废物的反应非常灵敏,可以进行详细的鉴别。
首先在洗脸池里确认试验药液的反应,然后再鉴定客厅里的血迹,很明显反应结果一致。这几天能够在这个洗脸池刮胡子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的血液染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到现在为止可以肯定远坂时臣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失踪了。
对于这个出人意料的情节的出现,切嗣极力做到镇定然后开始考察情况。
房间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放在这里的两个茶杯说明这是为了款待客人。时臣肯定是在这个房间里跟自己作为客人招待的人畅谈之后,受了重伤或者说是致命伤。看起来对魔术师复仇也并不是切嗣一个人的专利。
可是时臣的servant那个时候正在做什么呢。怎么可能坐视自己的master不管呢。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性也就是说……时臣作为master对于archer来说已经丧失了利用价值。archer和下一个订立契约者合谋杀害了时臣。这种说法也是有道理的。
对于这个经过自己的重重推理得到的沉重的答案,切嗣感到心如刀绞。
远坂时臣的朋友,被作为客人款待,并且时臣对其露出破绽也毫不为奇。
archer的新的master,现在重新获得了令咒——也就是说过去丧失了servant从而失去了master的权力,现在仍然活着的某个人物。
不用想了,只有一个人。而且得到了新的senvant并且再次参加圣杯战争的话,绑架爱丽丝菲尔,把“圣杯之器”控制在自己手里是理所当然应该采取的行动。
就像这样——切嗣终于明白了和言峰绮礼的对决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