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隅回来位置上就看到身旁的女孩专注的拿着铅笔勾勾画画，笔尖在粗糙的纸上传来“刷刷”的声音。

等快上课的时候江渺才停笔，段隅有些好奇，侧了侧身子去看江渺画的什么，江渺也没挡，直接把本子推了过去。

段隅修长的手指端起本子，挑了挑眉。

画中少年坐的端正，身上穿着的厚重的冬季校服也挡不住利落的身姿，垂眸认真看书的形象跃然纸上。

段隅看向了身旁神情有些小得意的江渺，怔了怔。

这……不是他么。

别的不敢保证，但江渺对自己绘画技术是十分自信的。

段隅又将本子向前翻了几页，有窗外落了雪的树枝，有远处的蜿蜒的山脉，有学校教学楼的临摹，还有……于羌打篮球的速写。

段隅停止了翻页，手指落在了于羌速写那一张上，指尖捏的过于用力微微泛着白。

像是被当面浇了一盆子凉水，心里的喜悦刚冒出来就被浇灭了。

江渺并没有察觉到段隅情绪的变化，颇有些兴奋的说，“怎么样，我画的不错吧。”像是个想得到夸奖的小孩。

半晌，段隅艰难的从干涩的嗓子里吐出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