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很快夏去晚冬,距离嬴异人给嬴政的一年时间越来越近。
这天,一名丰神俊逸,背负长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少年,骑乘快马,奔驰在前往咸阳的官道上。
而后面跟着仆人装扮的十六七岁少年。
两人策马狂奔,任由刺骨冷风打在他们稚嫩的脸庞上。
后面少年追上前面少年,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回去了吗?”
“怎么,不回去,你还想继续在外流浪下去?更可何况现在的秦国还太小,将来我要让秦国的疆域内,时刻都有四季存在。”
“公子说笑了,四季乃自然变化,又岂是人力能控制?”
先前说话那少年显然不相信身边少年的话。
闻言,少年只是哈哈一笑,随即催动坐下马儿,加快速度,又一次超越了身边同伴。
只留下他那意气风发的笑声,回荡在这片天地之间。
身后少年微微苦笑,同样催动坐下马儿追了上去。
这几个月中,嬴政和赵高两人,到过村庄,去过边境,吃过山珍野味,也曾体验过吃下观音土后大解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
跟随老农种过地,享受过丰收的喜悦,更去过边境战场,感受那里的腥风血雨。
一圈下来,嬴政只觉得苦,百姓苦,老农苦,战场上的那些流血的兵士更苦。
唯一不苦的就只有那些,坐享其成,被利益腐化了思想,高高在上俯视天下苍生的贵族老爷。
他们不断榨取着底层黔首的血与泪,把他们的儿子送上战场,把他们的女儿卖进妓院,最后夺走他们的劳动成果,只留下一点余粮,维持着他们的生存。
可以说在这个时代的贵族,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包括嬴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