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啊，就是犯贱，偏喜欢把左脸皮掀了贴右脸上去，一边厚脸皮，一边不要脸。就算是条狗，这么多年跟在主人家身后吃得撑肠拄腹，也该感恩了呀。”

童妈妈脸涨得通红，她知道秦老夫人说得就是他们童家，因为姻亲关系，童家非但没事，童得利还升了官，混得还不错。

“老夫人，我就是来看看小姑子，她还好吗？”童妈妈强撑着转移话题，果然如秦老夫人说的，一边厚脸皮一边不要脸。

秦老夫人嗤笑，暗忖，她儿媳妇这嫂子倒是个人物，被这么骂了，还能当无事般笑得出来，果然，厚颜无耻，才是致胜法宝。

“她自然好得很，没有你在她身后出鬼主意，脑子终于清醒了，能不好吗？”秦老夫人似笑非笑得看着她，既然这人装不明白，那她只能掀开皮让她直接见肉了。

“回家告诉童得利，童家这些年在外头借着秦家的名头收了多少好处，赶紧整理出来还回去。别到时查出来了，吃不了兜着走。”

童妈妈神情一凛，心慌不已，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老夫人。”童妈妈哆嗦着嘴想要问明白。

秦老夫人却是又拿起了报纸，不再看她，冷冷道，“慢走不送。”

童妈妈站着半晌没动，客厅里除了秦老夫人翻报纸的声音，静得吓人。

半晌，童妈妈见秦老夫人真的不理她，她心里焦急，想着还是快点回去找童得利商量对策，还是离开了。

童爱珍靠坐在栏杆旁，听着楼下的对话，神情落寞。

秦老夫人放下报纸，脸上表情也是变换莫测。家门不幸，娶了这么个耳根子软，立不起来的儿媳妇。都说娶妻娶贤，等她走了，秦家的当家主母如果让她来做，那不就是铜墙铁壁上留了个老鼠洞，家被偷了也不奇怪。

不行，她得早点培养孙媳妇，秦轼也该娶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