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佯装欣喜的摸样,他惊呼一声,“这是我裴家的信物,前一阵子被我弄丢了,沈将军是如何得到的?”
一听这话,沈纪常方才还勉强算得上平和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本就是个暴脾气,能忍耐自此,已然是最大的极限了。
似是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怒火,他猛地拍案而已,一把将手边的茶杯掀翻在地,吓了裴长恭一跳,沈纪常怒道:“姓裴的小子,你莫要欺人太甚!老夫已然给过你坦白从宽的机会,你何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若是坦诚些,老夫也敬你是条敢作敢当的汉子!”
“你如此作为,企图置我沈家与何地?你当真以为老夫我人老眼花,看不出你这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还是质疑我沈家无能,查不出你那些腌臜事情?!”
“就你这副德行?还妄娶我沈家的女儿,裴长恭,你当我沈家是什么不入流的门楣?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货色!”
听着沈纪常一句句往外蹦的话,屏风后,沈云初眸光中闪过一丝心安,转头看向一旁神色诧异的沈清月,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沈纪常脾气暴,也是整个盛安出了名的护短,骂起人来,是从不留情面的,只见裴长恭一脸震惊的看着堂上气的扶住案桌大口喘气的沈纪常,白微雨忙起身将人小心的扶住,仔细的给他顺着胸口。
裴长恭张了张嘴,面上的表情错愕中带着一丝慌张,他极力的为自己争辩:“将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裴某自认无愧于心……”
“我呸!”沈纪常咬着牙,毫不留情面的打断他的话,“狗屁的无愧于心,你老子就不是什么情种,你能正经到哪儿去?少搁我这儿装,老夫不吃你那套!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不许再来!否则,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
眼见着沈纪常是一点脸面都没有留的,裴长恭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他抽了抽嘴角,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和不满,尽量保持着来时候的风度。
可毕竟是自己心中有愧,他脸面上也有些挂不住,这种事情,若是平日里被人传出去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偏偏在这种关头,还是自己否认了多次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