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曾经在心里吐槽过白屹川的话。
白玉珩伸手,只是将她的双手摁在头顶,便没了动作,他将她压住,猛地凑近她,声音低沉:“怎么,不装了?”
沈云初咬着牙,用自认为凶狠的眼神瞪着他,什么喜怒不形于色,什么风骨傲气,在他面前,永远最容易破功,他对她了解的程度,纵使没有读心术,有时候也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其实他也没真的想把她怎么样,只是想问清楚沈四时和宋元成的事情而已,听着他的质问,沈云初皱着眉头别开了脸:“你先放开我。”
她咬着牙,声音尽可能的平和,这辈子,乃至上辈子,她从来没对谁大吼大叫过。
他了解沈云初,别人生气,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大喊大叫,她不一样,她一生气,说话的语气就会比平日里更加平静,就像一滩能够轻易淹死人的死水。
白玉珩看着她,敛了敛眸,对她总是可以无限放低自己的底线,他心头纳闷:“怎么又生气了?又不真的做什么,再说了,以前拉拉抱抱的还少吗?别说抱了,浑身上下,本王哪儿没看过?怎么身子变小了,脾气还变大了,真是小气。”
如果是平常,沈云初肯定会觉得他有病,可现在,这个姿势,这个处境,让她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上一世那些无数个彻夜无眠的晚上,便无法自控的红了红脸。
他松了手,起身坐在一旁,斯条慢理的理了理微乱的衣领,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指轻轻划过洁白的衣领。
沈云初坐起身,很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瞄他一眼,好像还不够远,又挪了挪,直到靠在马车壁上,她才停下来。
白玉珩的马车很大,除了供人坐的地方,后面便是一张小榻,可以供两个人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