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一开始,他从不在她面前收敛脾气,杀人或者折磨人,也从不避着她,她胆子小,但又不能不见他。
每一次,几乎是每一次他去,都会把她吓哭,她一哭,眼睛就红红的,像只娇弱可怜的垂耳兔,还挺可爱。
后来,他慢慢发现,这个“眼线”好像并不知道自己的作用,对朝政的事情也是一点不关心,除了在心里骂他以外,就剩下:
“今天吃什么?”
“明天去哪儿玩好?”
“东宫的桃花酥比沈府的好吃。”
“这本书我好像看过了,改日让白玉珩给我拿点没看过的,最好是大师绝笔,反正他那么厉害,不至于连本书都找不到吧。”
“他今天要是不来就好了,我就能通宵看书。”
那时候,他竟不知,他还没有一本书来的重要。
渐渐地,他开始觉得,这只兔子好像也不是很讨厌,日子一长,他甚至开始思念,每次旁人问起他早退各种场合的原因,他总说:“家中养了只兔子,怪粘人。”
到底是兔子粘人,还是他想兔子了,倒是没有人追究,也没有人敢说破。
后来,他开始在意她的想法,她怕他,他就在她面前克制自己的脾气,她胆小,有她在就绝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