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的答案是，始终如此。

于是凌云便放心了，同时也斜瞟夜星辰，因为自己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她这么能喝酒。

夜星辰已经半斤酒下肚，俏脸酡红，以举杯喝酒回应凌云的目光，懒得解释。

在这场酒宴上，凌云没有了解到什么重要的大事，他听到的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还有母亲这边，日常生活的一些琐碎。

比如形成这座山谷的两座山，一座叫飞云山，一座叫星辰山，名字都是殷青璇起的。

小世界内的那座大湖，湖名“玄海”。

那片连绵宫殿，本来名字叫做长乐宫，但如今的名字叫做长恨宫。

还有这些年来，青鸾和青凤对于修炼之事并不上心，她们始终在全心全意照顾着殷青璇的衣食起居，无微不至，长年如一日。

母亲虽然长年禁足此地，除去刻苦修炼之外，日子过的其实并不算寂寞。

琴棋书画，殷青璇无所不精；

儒释道，三教各种古本典籍，殷青璇的书房里应有尽有。

鸡鸭鹅，猪牛羊，各种家禽家畜，她们都曾认真饲养过。

这座山谷间的花草，尤其是几座竹楼周围的花花草草，都是青鸾和青凤悉心种植，精心修剪的。

青鸾甚至，还专门在玄海湖旁边，开垦出了一大片菜地，想要种植什么瓜果蔬菜，只需要对闻墨长老开口。

湖中捉鱼，钓鱼，这都是青凤的拿手本事。

席间说话最多的，是青鸾，青凤和青鸟三人，她们极有默契，也极为巧妙地，通过喝酒闲聊，把她们在这里的生活，说给凌云父子，让他们彻底了解。

听完之后，就连凌云都不得不承认，除了十八年前那一场恨事，母亲她们三个人在这里，过的完全就是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世外桃源生活。

但恨就是恨，从来没有人忘记，只是此刻无人愿意提起罢了。

席间，表现的最自然，最洒脱的是殷青璇，当然，表现的最拘谨，最木讷的就是凌啸了。

凌啸的表现，简直能让凌云以为，自己的老爹坐在这张桌上，仿佛是在喝闷酒一般。

对于父亲的不自然，凌云心里通透的很，完全知道凌啸为何从见到母亲的时候，直到现在，一直如此，始终没能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