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若说不是,那么整个星辰宗上下,岂不是要鸡犬不留?
若他说是,那么岂不是他在与这位“四皇子”虚与委蛇?
现在该怎么办?
就在他一身长袍被冷汗打湿的时候。
他绞尽脑汁,将毕生智慧都用了出来,最终颤声道。
“殿下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站在什么样的地方。”
“关于今天的事情,我星辰宗上下定守口如瓶,不会对外泄露半分。”
陈玄月大笑。
谢云星是聪明人。
自己虽然出楼之后,一身武道修为如日中天。
但三座天下,三教,外加一个中央神国,自己要以一己之力对付他们,还为时尚早。
而且自己现在也不能以一己之力,与整个北渊天下为敌。
所以很多秘密,很多信息,都埋葬在地下的好。
“谢云星,住处,不用另寻安排了,我和伶月继续住在她以前居住的月桂间就行,无事,勿扰。”
他说着,负手带着伶月就此离去。
谢云星脑门死死顶在地上,朝着陈玄月与伶月离去的背影五体投地,大声道。
“小人,恭送殿下!”
长生天跟在陈玄月、伶月的身后,就像是一条忠臣的老狗。
星辰宗苟活的那些人,则是看着陈玄月,情绪复杂。
十年前,陈玄月初到镇武楼禁足面壁思过,他们想要巴结没有机会。
甚至一些人认为,一个被逐出帝都的皇子,以后能有什么作为、出息?
不屑于巴结。
可十年后的今天,他们很多人,想要上前巴结,却失去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