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也睁开了眼。

“时间太少，只推演出了寥寥几种。”

他有些不满。

秦芷颜无语，抬头望了望苍空，咬了咬牙，这才看向姜明幽幽道：“伱知不知道，你很欠揍？”

“是吗？”姜明揉了揉鼻子，两眼很茫然。

秦芷颜翻了个白眼。

经历了两个秘境世界，还会如此小白？

扯几把蛋！

不，咱没蛋！

扯……

咳！

“又有所得啊！”唐老却笑道，“想当年，我也如你一样，日日精进，夜夜提升，也被称之为天骄，海选第三省第一，最终的大考，也杀入了前五之列。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当初的才情逐渐归于平淡，现在只是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老了，真的老了。”

“唐老，以你的境界，不说活个千儿八百年，一两百年的寿命还是很稳妥的吧，这样一算，说不得你还是青年呢！”姜明笑道。

“哈哈，你小子这张小嘴，肯定会哄女孩子。”老唐不禁大笑，就道，“走，先吃早饭，然后去省府集合前往天武圣院。”

“唐老，我想再进入秘境世界沉淀一番。”姜明道，“原本感觉拿下大考状元十拿九稳，可现在，我是没有一点底气了。反正来回只是一个小时，时间足够，我能不能借用这里的万界楼？”

“任何万界楼都可以借用，但……”唐老却摇头，“在省考之时，世界秘境就已经封锁了。”

“封锁了？”

“嗯！曾经有一届，因为天才辈出，奖励丰厚，在省考之后，为了冲刺最终的名次，就有大量的天才涌入世界秘境。恰逢当时出现了特殊的世界，结果……死伤惨重，震动整个联邦。”唐老说出了原因，“从那时起，世界秘境就在省考开始时给暂时关闭了，直至大考结束。”

“原来如此，可惜！”姜明叹息一声，心中一动，就询问道，“我前后两次进入秘境世界，第一次是全新的，没有过降临者出现；第二次有降临者，却相隔百年之久。我想知道，每一个秘境世界都是独立的，还是有无数复制的？”

这是他心中一直的疑惑。

若是独立的，那该有多少世界？

若是复制的……

姜明心中复杂。

秦芷颜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嘀咕一声：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是独立的，也是复制的！”唐老露出古怪的笑意，抬手一抓，就飞过来一团水，然后以此为起点分出数道支流往外蔓延，并不停地分裂，直至密密麻麻的细小支流。

“可明白？”唐老笑问。

“明白了！”姜明恍然，“一个秘境世界，初始时唯一，等出现第一个降临者时，就朝着一个方向演化；同时，若是没有降临者时，会按照既定的方向延伸。每多出一个降临者，就多出一个顺着时间演化的世界？久而久之，秘境世界就越来越多。”

“然也！”唐老点头，“看似相同的两个秘境世界，却又完全不同，哪怕有着同样的背景，却也会出现不同的人物，不同的皇朝，最终面目全非。秘境世界的起源我也不清楚，只是根据推测，初始时会有诸多源头，继而演化出五花八门的世界。还有一点，秘境世界的某个人若是破开命运束缚，打碎虚空，飞升而去，就会成就真我。真我唯一，这也是推测，不过八九不离十。”

“诸多源头，演化无尽的世界。”虽有所意料，姜明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破碎虚空，由虚化实，真我唯一，这要多么恐怖的力量才能做到？”

他是真的惊了。

秦芷颜也万分震撼。

“所以啊，知道的越多，越感觉自身渺小。哪怕现在的我，有所成就，依然感觉是沧海一粟，渺小至极。”唐老背着手，抬起头感慨道，“万界战场，万族，诸天，宇宙星空。你可以想想，头顶上的苍穹是多么的浩大，而我们，还只在一个星球上挣扎，凭借自身之力都无法突破星球的束缚前往太空，更别说横渡星海了。”

“所以啊少年，宇宙就在头顶，可路却在脚下，要多多努力！”唐老笑道，“一步步的走下去，最终能够丈量宇宙星海。”

“我一步步，一步步的往前走，走到天荒地老，结果却回到了原点！”

“哈哈，你这臭小子！”

吃罢早饭，他们来到了省府。

哪怕只是相隔一晚，几人相见，依然倍感亲切。

前往天武圣院还是余教官带队。

唐老有着中天神武大学副校长的身份，有资格跟随，至于其它家属？那就不行了。

战机上，哪怕旁边坐着余教官，众人也没了生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