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东干脆不再站起来,脱下眼镜,用衬衣下摆擦了擦重新带上。
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心想着这一切的意义又在哪里?
“哎!”他长叹一口气,脚下的路又不得不往前走。
“咕唔~咕唔~”
沈建东向走廊外看去,什么都没有。
“素素?”
他叫赵老师的名字。
没有回应。
“鸟叫,没事的!”他对自己说。
可惜,他只能在嘴上说服自己,想到今天白天收拾赵素素遗骸时的血腥场面,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
沈建东靠着角落坐着,呆呆的看着赵老师散落在楼梯间的物品。
“a~ve~,ma~~ri~a~”
寂静的走廊里面回荡着歌声,似乎是幼嫩柔弱的小女孩唱着极具穿透力的高音,空灵悠扬。
沈建东猛地抬头,眼神好像是受了惊的野兽,四下张望。
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如果没有那些回音的话。
“a~ve~,ma~~ri~a~”
又来啦!这种歌声最容易让人代入羔羊那种被当做祭品的恐惧,除非你能确定站在圣坛上的是自己。
“谁?谁在那里?”
沈建东想去看看,攥着拳头又觉得手中该有趁手的家伙。
他巡视一番,捡起地上赵老师的戒尺握在手中,挥舞一下,十分合适。
几个大跳,从楼梯间跳下,站在走廊上,左右警惕地巡视。
什么都没有。
“a~ve~,ma~~ri~a~”
沈建东抬头,翻着白眼看上面一层的走廊,那稚嫩的歌声在短短几息之间从头顶掠过,却没有半点脚步声。
他全身不自觉的起了鸡皮疙瘩。
“啪嗒!啪嗒!”
眼泪从这个男人的眼镜镜框后面流下,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