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颤颤巍巍地把手中的照片塞给江枫后，断了气。

江枫展开那张被攥得皱巴巴的照片，看到正中间正是代表爱情的天使喷泉，赵老师勾着脚依偎在沈建东的怀中，两个人满脸的满足和幸福。

这就是沈建东致死也要保护的东西，两个人爱情的象征。

江枫突然明白，所谓“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只不过是他自己脑补的而已。

沈建东死在象征爱情的天使喷泉下，这样男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江枫有些愧疚，太对不起这个男人。

他不禁要问，到底是什么强迫原本相爱的两个人走到如今这种地步？

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赵老师情愿放弃一切、奉献一切？

······

像是一颗种子发了芽，天使喷泉中的阴影突然膨胀变大，甚至硬生生撞倒了两边的天使，天使们的翅膀断裂，头颅滚落，其余的都变成了碎渣。

江枫不确定这是什么东西，只看见尖牙间有尚未凝固的血液滴落，眉毛、头发、翅膀上的羽毛全都被粘稠的血液黏住，就像一个浴血而生的恶魔。

“哥哥，要不要借我的力量？”

“我······”

这恶魔晃了晃身子，展了展翅膀，一跃而上，朝江枫砸下！

月亮很圆，那只恶魔强壮的肌肉在月光的照射下轮廓分明。

这一刻，丛江枫脑袋里面划过的东西有很多，四只忍者神龟、爷爷没有焗油的白发、那片虚无的黑暗、那个叫“傻子”的学渣，还有改变他人生观的巫灵儿。

他愣在那里，不恐惧、不担忧，一想到巫灵儿小巧精致的脸庞，他甚至开始好奇巫灵儿为什么要作女仆打扮。

“啪～！！”

这一击并没有落在江枫的身上，准确的说是有人帮江枫挡住了这一击。

巫灵儿被那恶魔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重重地摔在地上，连滚几个圈，滚到江枫面前。

粉红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围裙像是暴风雨后的荷叶，凌乱不堪。

猫耳喀秋莎也摔落在江枫的连脚之间。

意外情况发生。

江枫敬仰的赵老师和那只恶魔现在就站在江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