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德托克莫斯特，杨阳发现，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这让他都不免有些苦笑，感到无奈。

过去一段时间，媒体传得太凶了，沸沸扬扬的，搞得好像他已经提前跟皇家马德里签署了合同似的，所以现在，一听说弗洛伦蒂诺下台，全都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倒不是在幸灾乐祸，而是在关心你。”温斯顿·博加德笑道。

“今天早晨，最起码有五个人跟我了解你的情况，而我都告诉他们，你跟皇家马德里没有任何关系，但很多人都还是不信，因为他们都被媒体给洗脑了。”

这是一件很无可奈何的事情。

生活在一个资讯爆炸的时代，可实际上这并没有带来百花齐放的效果，反而让更多人迷失在繁杂的资讯流里，根本难以分辨事情的真假。

不仅荷兰国内如此，欧洲足坛也是如此，全世界都如此。

“不过，坦白说，你有没有比较想去的球队？”温斯顿·博加德八卦地问道。

杨阳摇了摇头，“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温斯顿·博加德不信。

“真的是没有。”杨阳苦笑，“我并没有特别喜欢的球队，我的偶像是范巴斯滕和罗纳尔多，所以呢，相对来说，我对阿贾克斯、国际米兰和皇家马德里的印象会更好一些，但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去其他两支球队，不是吗？”

“感情是一回事，职业生涯的发展是另外一回事，混为一谈可不是好现象。”杨阳理智地说。

温斯顿·博加德点头，确实是如此。

别看很多球员转会到某某球队之后，对着球迷说，自己从小到大就是这支球队的球迷，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之类的，听听就可以了，归根结底都是些客套话。

不说别的，就说皇家马德里。

这些年喜欢皇家马德里的球迷够多吧？

很多球员都眼巴巴地想要去银河战舰踢球，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家马德里的球迷吧？

可要是这支球队从现在开始，一路下滑，沦为西甲中下游球队，那现在喊着是皇家马德里的球迷，毕生志愿就是为皇家马德里踢球的球星们，有几个愿意去重振皇家马德里的？

答案是，没有！

倒不是说，他们对皇马的感情是假的，也不是说，他们不是皇马的球迷，而是因为人都是往高处走的，谁愿意为了些许感情而牺牲掉自己的职业生涯？

甚至极端点说，像劳尔、马尔蒂尼这样俱乐部传奇，之所以没有离队，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他们所处的球队本身就是最顶尖的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