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杨阳是怎么办到的，但他知道，杨阳又一次创造了奇迹。

就好像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在所有人都已经放弃，甚至就连范加尔自己都放弃希望的时候，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拯救了阿贾克斯，创造了奇迹。

十五年前，所有人都说，阿贾克斯的最后一座欧冠属于罗纳德·科曼，属于伊布拉希莫维奇，属于范德法特，属于斯内德……

可时间慢慢洗礼这一份荣誉，洗尽铅华之后，所有人才发现，原来那一座欧冠属于杨阳。

此时此刻，望着球场内朝着自己招手的杨阳，范加尔突然间想哭。

他想起了十六年前的那天，正陷入人生低谷的他，在阿尔梅勒的老旧公园里，看到了一个对着斑驳墙壁练球的少年。

当时，范加尔觉得，那挥汗如雨的少年会发光。

十六年后，杨阳依旧还像当年那个发光的少年一样！

有人说，他的职业生涯最伟大的成就是调教出了一支阿贾克斯。

可范加尔觉得，从头到尾，他这一生最骄傲最伟大的成就，是挖掘出了一个叫杨阳的球员！

……

“路易斯，路易斯，路易斯？”

带队来到荷兰的巴萨高层罗萨伍德很奇怪地看着突然陷入了沉默的范加尔，他留意到范加尔的情绪有些激动，双眼泛红，像是想哭，这让他感到十分纳闷。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就想哭了？

难道是自己给出的价格太有吸引力了？

“你继续说。”范加尔收敛了心神，平复了心情，重新看向了罗萨伍德。

这个巴萨高层一整晚都在呱噪，目的只有一个，想要签下阿贾克斯的球员。

他倒是显露出了足够的诚意，在感情和金钱方面都给足了筹码。

要知道，巴萨跟阿贾克斯的关系一直都非常特殊，从米歇尔斯到克鲁伊夫到范加尔，真可谓是一脉相承，这使得两支球队向来都有一种血浓于水的情结。

“一亿欧元！路易斯，我们愿意为弗兰基·德容开出一亿欧元的转会费！”罗萨伍德再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出的话。

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一次范加尔并没有失态，甚至显得有些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