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么好的日子,我们不是去郊游,却是去坟地。
我们在路上绕了一个大弯,又下了路基,最后一起下了车,拿上所有东西,往一片光秃秃的荒地里走去。
这地方遍地都是荒草,别处都已冒出绿意,这里却是萧瑟荒凉,那荒草都半人多高。
整个氛围就是特别阴森诡异,看着周围,想着离那个姨太太的坟越来越近,我脑补了一下她那煞白的脸和湿漉漉的头发,有点不寒而栗。
带头的赵村长总算停住脚步,往四周看看,最后指着一个地方说。
“就是那附近了,那坟上草都长满了,过去的时候小心点,坟包估计都平了,别掉进去……”
村里同行的几个人都不敢往前了,马叔点点头,把袖子往上卷了卷,带头走了过去。
要不说,孙连升这钱花的一点也不冤,关键时刻马叔是真上啊。
这些人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距离马叔好几米远,片刻后,马叔才在一处荒草丛中停了下来。
我紧跟在他旁边,此时也已看到,那一片荒草丛里面,一个微微隆起的土堆,已经四分五裂,长满荒草,几乎看不出是个坟了。
旁边的墓碑也倒在地上,我和马叔走过去,一起扶起墓碑,清理了上面的土。
墓碑上的字隐约可辨。
“故先妣孙门姚氏之墓位。”
从这个墓碑的字来看,当初孙家还真是按正妻规格下葬的。
古人的称谓很多讲究,所谓:生曰父,曰母,曰妻;死曰考,曰妣,曰嫔。
故就是故去、去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