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胡妈的话来说,不给你点磨难,你就算供了堂子,也是三心二意,扬了二正,弟子不行的话,就会白瞎了一堂好仙家。
所以,给弟子的磨难,其实也是仙家的磨难,考验是双重的,只有磨炼好了心性,弟子和仙家也就都出头了,那时候才会真正脱胎换骨,才能真正踏上修行之路。
我说了这些话,钟三半懂半不懂,苦笑着说:“我也不想搞清楚这些东西,我就希望,如果立了堂口,那些老仙能保着我家越过越好,我媳妇能正常点,不再惹这些麻烦事,那就行了。”
他的想法很朴素,也是大多数人出马时候的内心真实想法。
就像我一样,当初出马的时候,我就是为了给我姑姑求寿,压根没想什么修行的事。
修行的路很苦,坚持到底的人,其实没有多少。
我对钟三说:“放心吧,你要是把堂口立起来,你家以后的日子肯定越过约好,但是这几个獾子,你也得供奉起来,这是你家老仙交代的。”
钟三挠了挠头,问我:“这獾子……咋供啊?有獾子仙吗?”
我对他说:“你先别管有没有,先说答不答应,只要你们点头同意,你家满天乌云都散了,全都出头露日了,以后老仙也不会再磨你们。”
钟三咬咬牙,一跺脚,终于点头同意了。
他媳妇听他的,也跟着答应了。
今天这件事办的很圆满,既解了獾子精的仇怨,让他们不再骚扰附近的居民,同时还给它们找到了安身修行的地方。
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乔厂长当年是怎么死的了,警方调查的没错,他应该就是自杀的,但肯定是被迷了心智,稀里糊涂就死了。
其实木器厂的这些人,死的有点不值当,但也没办法,谁让他们那么狠毒,把人家獾子一家都灭门了呢?
得知了真相后,赵师傅也没说什么,只是摸着自己那只断腕,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