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化了,在后面藏一会么。”
我瞅瞅他藏那个地方,瞬间就不想吃了。
马叔没理我,问余秋月:“怎么样,现在也看见你妈妈了,也想起来自己是谁家的了,心愿也完成了,该走了吧?”
余秋月悲悲戚戚地说:“师傅,我这些年过得浑浑噩噩,谢谢你们帮助我,但是我妈妈的眼睛坏了,我想,能不能帮帮她……”
马叔二话没说,直接摇头:“帮不了,砸锅卖铁我也帮不了,除非你帮我找到哪个土财主在地下埋的一箱金条,否则免谈。”
我也叹口气说:“真帮不了,治眼睛要很多很多钱,但是我们俩现在就是混口饭吃,你要是真想帮你妈妈治病,还是找找别人吧。”
余秋月哭的更伤心了,开始给我们讲述她过去的故事。
她给我们讲述以前在厂里上班的趣事,她说那里待遇很好,工资很高,福利也多。
她给我们讲她活着的时候,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她最喜欢厂里做出来的花裙子,最喜欢用万紫千红牌子的雪花膏。
那时候她留着两条长辫子,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
到家后,妈妈就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她和爸妈还有哥哥,过着简单又幸福的生活。
我悄悄咬了一口马迭尔冰棍,在嘴里咀嚼。
这冰棍好像是真的,甜丝丝,凉丝丝的。
余秋月的故事也像这冰棍一样,听起来又甜,又凉。
因为她最后告诉我们,其实她本不该死的。
当年出事的那天晚上,是另一个厂里的姑娘和她换了班,她才会去值夜班,才会遭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