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陈东强脸一沉,说道:“你要有话就赶紧说,别磨磨蹭蹭的,咋地你还要等我们吃完中午饭再开口啊?”
我也说道:“就是,老仙有道行,办事说话都得嘎嘣利索快,你这么憋着不开口,以后怎么给堂子办事?”
我们这真是连忽悠带吓唬,反复说了好几遍,梅婶才算是开口报了名字。
“郝平武。”
这玩意就怕不报名,只要报了名,后面的就应该顺利了。
于是我接着问他,为什么下来,有什么话要交代,是不是想上陈东强家堂口。
他也不再磨蹭,把腰板挺直了,按着我的问题一一回答。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他先前的确是已经在梅婶家的堂口上了,但梅婶领了仙又不看事,性格也内向,说话也费劲。
所以梅婶家的老仙,实际上大部分都没在家,跑出去自己修行去了,到了初一十五有供奉有香火的时候,再回来收一收。
可是老仙们能跑,他是地府的,无处可去,心里就很憋屈。
恰好陈东强家这边立了堂口,两家还是亲戚,他就动了心,想来这边走一走,这也叫串堂。
结果磨了这么久,没有一个师傅能看出来,他也着急,屡次三番给陈东强家提醒,不断折腾他媳妇,陈东强也不上道。
他把这些话说出来,真相就大白了,无非就是想让陈东强在堂口给他安排个位置。
但这个事,说出来简单,能不能成功可不一定,所以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就想等有人能看出来,替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