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的过程倒是一切正常,阴阳先生给棺木打了钉子,然后开始出灵。
这个打钉子,各地习俗不同,有的地方不钉,有的地方要钉,有的只是拿钉子比划一下,不会真的钉进去。
而且打钉的时候,家属要在旁边喊亡人的名字躲钉,以免伤到阴灵。
这村子并不大,出村的路也不长,但遍地泥泞,众人艰难前行。
因为女眷不能去坟地,表姐和家里的女人们到了村口就不能往前走了,站在村口一片哭声。
接下来,我也是跟着送葬队伍,一路来到村外坟地,那里早已挖好了坟坑,有阴阳先生指挥着,棺木放入后便开始填土,很快一座崭新的坟包就出现了。
想想前几天那个一脸和善的老人,即便重病也还是努力和我们聊了一会家常。
短短几天的时间,就阴阳相隔,从此长眠在这个坟墓里了。
好在这个过程一切顺利,一切结束后,大家回去吃席。
可能天底下的白事都是这样吧,出殡的时候哀声一片,等人入了土,这边开了席,众人就又纷纷欢声笑语起来,仿佛刚刚埋掉的那个人,跟他们啥关系都没有了。
我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就打算回去了,于是起身招呼马云峰,问他还要不要再待会。
马云峰也不想待了,反正吃完席了,也该走了。
于是我们告辞离开,表姐牵着她的孩子出来送。
她孩子是个小女儿,也就是三四岁的样子,挺可爱的,我还逗了逗孩子,又客套了几句,就准备上车回家。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女孩忽然冲着旁边甜甜地喊了一声。
“姥爷!”